狐飞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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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歌

“崔哥儿。”

那唤声似沉水玉钟响了一声,那倚着栏杆的人回过身,玉郎见了反倒一怔,原回身的是个披狐裘的少女,只侧了半脸,耳边露出一枚玉坠子,此刻用指甲轻掸着香炉灰,只道

“不是个哥儿,哥哥便受惊了么?”

玉郎不语,那少女反倒笑了,也不看玉郎,只回头望向栏杆外,仍用指甲掸着香炉里的香灰,另一只手捻了枚瓜子剥了,只叹道

“天又晚了,这日子怎么没完没了。”

说着另一只手将那瓜子捻了,递到身旁鸟笼里,玉郎只听“咯哒”几声,那溜滑的瓜子竟被她两指捉住,碾碎作了粉,落进食槽里,引得笼中鹦鹉一番激啄。玉郎只听那鹦鹉翅膀闪着,噼啪作响,心下微惊,却见那少女又回过头,笑道

“这洛阳的日子就是这般,日头东日头西,便是一天,无趣的厉害,不然要那些顽的东西做什么?”

玉郎方回过神来,忙弯腰作揖道

“姑娘说的是,不然那三十八整箱的茶,姑娘也不会要了去,却也不对这苏山三十八道的当家们说一声。茶虽事小,但苏山三十八道的当家们,只怕玉郎是压不住的。”

玉郎边说边瞅着斜倚着栏杆的少女,却见她伸手剥了一枚瓜子,仍是喂了鹦鹉,却已侧过身对着玉郎。玉郎头忙压得一低。那少女莞尔,重又转身过去,只窝在栏杆边整了整狐裘,笑道

“苏山三十八当家吗?压不压得住,倒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辞。不过三十八箱茶,是宫里头的阿家要的,难道三十八当家还要和宫里的阿家争么?”

玉郎仍垂着眼,只道

“不知是哪位阿家如此爱茶。”

那少女仍掸着香灰,却是偏着头,仍不看玉郎,只捧了香炉合在心窝前,眯眼道

“是陛下那位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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